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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香檳色棉線穿過針的那一剎那
總覺得我要縫補的不只是那顆快掉的扣子
不過 那究竟是什麼呢?
我在做著極不擅長的事。縫扣子。
彷彿那顆扣子明明找到了地方也準備邁開步伐去。不過我
硬是用細細的線以重複的綑綁把它拉回來。我好像聽到扣子說
我不想留下啊。好討厭的線。(而且不厭其煩秘密進行掙脫計劃)
在無法決定怎麼打結的同時,下午那些語言趁機浮現。
『我想我再也不需要那個蘋果了。』小學生輕快從我身邊走過並且掉了這句話。
『噢。是嗎。為什麼?』相對於他,朋友回問的語調反而顯得心事重重。
我向前走了幾步,當然沒有辦法聽完這段對話。
回到辦公室以後我仍然試圖揣測他為什麼不需要那個蘋果。
那個蘋果是真的蘋果嗎是遊戲裡的寶物還是老師給的獎勵貼紙?
其實我沒有理由將這段不小心掉出的對話撿起來不過它就是死命跟著我一直到現在。
雖然還是一樣晦澀難懂。
就像那顆扣子。
都擁有一樣的堅定。
也擁有一樣的嘆息。
最後我決定
隨便打個鬆垮的結,(事實是就算我再努力都沒辦法打出一個完美而牢固的結。)
把那些無法被解密的語言都綁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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