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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鞦韆盪得很高
直到髮稍幾乎貼近低垂的花天板
一面感到微微驚恐
一面期待墜落瞬間的毁壞愉快

幾雙眼睛在旁邊安靜看著
這個遊戲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好像並不重要
清晨五點二十四分黎明悄悄從捲廉側邊溜進來
默默哀傷
在桌面留下極淡的影子 白天就要來了 她說 然後很深地睡去

她將鞦韆盪得很高
直到髮稍幾乎貼近低垂的花天板
她可以感到沒有發生的碰撞
也可以感到沒有發生的墜落 雖然有些失望
但永遠比不上另一個
她發現這點 從鞦韆跳了下來 放棄繼續尋找天空的邊緣
或許就是那麼地 永遠那麼地難以觸及
然後繼續頭痛 當雨沒有下她知道一切岌岌可危沒有人應該妥協
不過是一如往常

夜拉下黑幕 以不容置疑不由分說的漸層
她坐回鞦韆上數著剛亮的星子無聊思索一些隨時可以更改的名字
黑夜真好
如此龐大如此強勢如此無法反抗沒有人能有選擇
沒有選擇這點令人感到欣慰並覺得特別美覺得這就是世界

但是星子洒了
她再度盪起鞦韆 再度發現永遠到不了天空的邊緣
再度知道這個弧度勾成的軌道 沒有別的小孩能夠理解願意留下
為什麼這麼難 是想得太簡單還是想得太複雜 
無論問幾次 黑夜都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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